文漆回头着意瞧了两眼喻识,起了些忧心,又愈发地莫名其妙:“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他浑身上下摸了一遍找帕子,喻识满心酸楚夹杂着满心欢悦,一时又喜又悲,胡乱抹了抹眼泪,哽了半晌才低声道:“是我见到你没事,高兴坏了。”
文漆一脸地不明所以,片刻之后才嫌弃道:“……瞎说什么胡话呢?练剑练傻了?”
他一把伸手拽住喻识:“快走,扶风山的人还等着,赶快客套完,还能早点吃饭。”
喻识由他拉着走,行出几步,文漆又突然停下,凑近拿袖子仔细擦干了他的脸,口中却不满道:“一个人跑来这里哭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和我们说么?家里五个师兄不够你哭的?”
喻识眼眶又一酸,却扬扬脸止住了,默了一会儿,才张了张口,笑笑道:“我就是……我没什么事,真的。”
文漆半信半疑了片刻,方道:“没事你可别哭了。”
见喻识点头,文漆才咽下了一分担心,嘟囔道:“平白无故地哭什么?让大师兄看见了,肯定又得以为我欺负你,我明明十岁以后就没和你打过架了,他还每……”
喻识不由想起一些年幼时的事情,心里酸楚散了些,又浮起些许暖意与安定。
虽然脑海里尚留一丝理智,却抑制不住沉溺此间的一腔欢愉。若这一切都是真的,那该有多好?
喻识这个念头一起,心中猛然咯噔一下,不知怎地,突然想起陶颂满载信任的纯净目光。夜雨滂沱之下,那双澄澈的眸子里写满了对他毫无保留的期许与相信。
前辈,你是个值得相交和托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