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路人皆一顿,陶颂却使了个噤声术,捏着他肩膀,更用力了三分。

那纨绔再次大张开嘴,却没能发出声音,眼泪刷啦啦地铺了满脸。

陶颂捏了个定身法,才松开手,语气阴沉:“断一条胳膊够长记性吗?”

这纨绔想来名声不好,周遭都是些大快人心的议论声。

这人一看就是个草包,欺软怕硬得狠,立时不住地点头。

陶颂满目阴霾还没散去,又靠近他几分。那纨绔吓得哆哆嗦嗦,却听到陶颂低声道:“再敢动我的人,我卸了你。”

那纨绔一边拼命哭一边拼命点头。

陶颂顿了顿,才看向喻识:“走吗?”

“走。”喻识对上他阴沉沉的目光,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就心虚了三分。

周围的人十分自觉地给这二人让出个道,陶颂一手拎着鲤鱼花灯和酒,一手攥住喻识手腕,一言不发抬腿就走。

喻识让他攥得手疼,瞧着他一张黑脸,也不敢说,忍了一路,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不就一浪荡子弟,再嫉恶如仇,也不能气成这样吧?

他越想越莫名,终于停下脚步,小声道:“你这是怎么了?”

陶颂停下脚步,面色又冷了三分,顿了半晌,才不咸不淡地开口:“原来你若是想,光抬抬眼,就能把人的魂儿都勾走了。”

喻识一愣,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更糊涂了,只能道:“我那都是演的,我逗他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