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颂也不催他,就只是哭。

喻识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是了,他到底是前辈,怎么着也得给人一个说法。

他又深吸一口气,抓了一把头发:“陶颂,这件事,是个意外,我……”

陶颂突然抬头打断他,幽怨道:“你昨晚可不是说的只是意外。”

苍天啊,我昨晚到底说了什么!

喻识又抓了一把头发:“那……那我……我负责到底,我说过的话,我保证负责到底。”

陶颂抬眼瞧他,顿了两下,委委屈屈:“前辈,我还是走吧。你这么不情不愿的,我也不想让你为难。”

“不是!”喻识忙拉住他,“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纠结半晌,终于一刀劈了心里的乱麻,“我负责,我一定给你个交代,一定,你放心。”

陶颂半推半就地演戏,也并不是想逼他于此时承诺什么:“前辈,我知道你有事要做,眼下没功夫思虑旁的,何时想好了再知会我就好。”

喻识稍稍松了口气,又听得陶颂道:“只是我一定要跟着你。”

喻识想想日后的尴尬情形,一口气又提到嗓子眼:“你不用!我……我替你给第一剑修报恩,你老老实实回扶风等我,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不行。”陶颂一本正经,“你转头在外面见到长得好的,就把我给忘了。”

喻识心道,能见个长得比你好的人也不容易。

他还没断了让人离他远点的心思,正要再说话,陶颂再度幽怨:“你是不是现在就厌弃我了?”

喻识只觉脑门上贴了三个大字:负心汉。

他再度纠结,终于缴械投降:“那你跟着我吧。”

陶颂总算得了这句放心话,打昨晚起的一腔忧虑都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