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奉听见此话,倒抬了抬头,只是瞧见庄慎的神色,又咽下了一肚子话。

陶颂依旧不明白,也不敢随意接话。

庄慎深深地看了陶颂一眼,才又道:“你自小就仰慕喻识,我知道,也愿意体谅你的心思。我本来打算将方才的话说与你,让你放心,但我听说了一些事,眼下想先听听你的解释。”

解释这个词都用上了,陶颂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庄慎见他不说话,蹙起眉头:“我听闻,近来你和流景阁的这位六长老,走得很近。”

房间中霎时静得落针可闻,烛火一晃,映得庄慎眼眸幽深。

陶颂不说话,庄慎就晾着他。

四下一时静得吓人,倒是肖奉先撑不住了,看看庄慎的眉头越皱越深,不由温声催促:“陶颂,你昨晚为了他伤人的事,有人瞧见了。掌门师兄也没有旁的意思,只是你一直想着喻识,怎么突然就和这个人走得近了?”

果然是对喻识的这个假身份起了疑心,陶颂不由轻轻攥了攥衣袖。

肖奉只怕他抵触,又劝道:“你也大了,掌门师兄没有想插手你的私事,但我们毕竟是做师父师叔的,有些”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瞧见陶颂扑通一声跪下了。

肖奉一愣,便见庄慎眉头深深皱起:“说吧。”

陶颂似乎害怕得厉害,哆哆嗦嗦地开口:“师师父恕罪,徒儿是太害怕了,才瞒着您的徒儿当真不是有意的,那天晚上是意外,真的是意外!我在花月楼诛邪,也不知碰到了什么,出来拉着他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就同他做”

庄慎原以为会听到喻识相关的原因,没想到陶颂默了半晌,居然会说出这些,当场就愣了。

肖奉也傻了:“你你这是你说得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