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门的干瘦弟子,和段晔谷主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精气神儿都瞧着一样,凭他们如何说,只油盐不进地赔笑:“老谷主夫人重病,门下闭门谢客。”
喻识同他说得口干舌燥,天色渐晚,几人便寻了个小面馆,吃口饭再做打算。
店主是一对胖乎乎的夫妇,实诚又和善,一碗面倒有小半碗都是牛肉,实惠得很。
封弦开怀:“你家这面馆真敞亮。”
老板娘十分热心:“想吃再去添,今儿也没客人了,过夜就不好吃了。”
这与世隔绝的小镇子,倒物阜民丰、衣食无忧的。
也不知是不是崔淩硬塞的,喻识这一路的饭量越来越大,见他连吃了两碗,那老板娘又接过碗添了一遭儿。
喻识没拦住,但有些吃不动了。
正发愁,陶颂便顺手把碗拉过去,十分熟稔地挑了一半出去,剩给他半碗肉:“我帮你吃,剩下的不多,多吃点。”
老板娘瞧着这亲近的举止,偷眼笑了笑。
喻识瞥见了,面上就略有些烧得慌。
店里也没其他客人,老板娘便过来闲话:“瞧着几位公子是外地过来的,来拜访段谷主的?”
老板在一旁接口:“方才瞧见你们敲门了,你们来得不巧了,谷主家老太太病重,前几日刚不见外人。”
喻识抬头:“老夫人这病打不打紧?”
“年初就病了,一直也没好。”老板娘颇为关切,“或许不是病,听说修道之人修为到头,撑不住寿命了,就会同常人一样变老?从去年起,这老夫人就眼见着变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