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识手心里隐隐沁出些汗,随即一个温和有力的手握住了他。
陶颂对他笑笑,略带安抚:“剑修,我们进去看看?”
喻识瞧着他澄澈的眼眸,心底渐渐漫上些浅浅的暖意,有安心,还有点依赖。
他上辈子,大约经常给别人这种依靠感。
但鲜少有人给过他。
喻识上辈子顶着个厉害名声,一直活在众人仰慕,艳羡,嫉恨的目光里,所到之处,永远和别人隔着一层。
喻识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觉得陶颂不一样。
陶颂看他的目光,从来没有隔着那一层。
那样坦坦荡荡的情愫,比初升的新月还要干净。
喻识心中深深浅浅,却又不知怎么地,猛然于此时想起了陶颂那个死了的心上人。
他有几分克制不住地去联想,陶颂喜欢那人之时,也是如此么?
那夜临安城老伙计有句话,在他脑子里定定地出现:人没了是难办一些。
喻识心底爬上酸酸涩涩的小情绪。
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他这不自在,真是来得过于不合时宜。
陶颂自然瞧不出他心思飘了百八十里地远:“剑修,你怎么了?”
喻识听见这个称呼,心里陡然一滞,脑子里的话脱口而出:“你也喊过其他人剑修么?”
陶颂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