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生了一张清冷的脸,若是不笑时,总是冷冰冰的,无端让人觉得难以亲近。
可笑起来,又仿佛春日里的一抹新月,又明净又澄澈。
喻识益发难过得厉害,心下像被人划了许多刀,有些入骨的疼。
他分神去平复心绪,锦被下却伸出一只手,一下子握住了他。
陶颂睁开一只眼,有些调皮地笑了笑,又抓紧喻识的手:“干嘛一直坐在我旁边,又什么都不做呀?”
他眸中有几分促狭:“我有那么好看吗?你一直盯着看。”
喻识压下一心汹涌的悲怆,故作无事:“原来你醒着。”
“你离我这么近我还不醒,那师父这些年可白教我了。”
他握了握喻识的手,放进被子里捂着:“手怎么这样凉?今日天冷了?”
喻识不答话,只轻声道:“原是我吵醒你了,你再睡会儿吧。”
喻识没有抽回手躲开,陶颂已有些意外,闻言又笑笑:“你在这里,我哪里还睡得着?”
喻识听着他同平素一样的调笑,又想起崔淩的话,一时心尖上疼得很,有些维持不住若无其事的假象,慌忙低头掩住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