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的动静自然也吸引了外面之人,但方才听过了,只有一个人。

此时门还开着。

喻识一鼓作气,冲到外头,用同样手法放倒了另一个人。

他瞧了一眼这空落落的小院,将人挪回房中,轻快地关上门,飞身上了房顶。

对他的看守这样不严,一是因缚魂索,二是因他这一身禁制在,动不得咒术,三是因喻识现下敛藏不了自己的气息,只要他四处行走,便极容易被发现。

最后一条有些麻烦,所以他的行动只能慎之又慎。

喻识握着方才从弟子身上顺来的剑,稳了稳心绪,在房顶上向四下望了一圈。

这仿佛是个山庄别院,五进五出的大宅子,周遭是山林丘峰,并无旁人门户。四处皆有人把守,灯火熹微,还有人影行动。

一直落着雨,天色灰沉沉的。

喻识正发愁该往何处寻这个牵机散,却蓦然想起方才那两个弟子。他并未瞧得如何清楚,但眉宇一星黑气缭绕,正是修魔道的痕迹。

喻识心下一沉,只觉得先前的猜想,已然成真。

那人果然入了歧途。

喻识与他相识多年,不由起了些惋惜与悲叹。

他眸色一沉,再打量起这座山庄,便记起陆府来。

噬婴术。

按照这座宅邸的方位,应是在西南。

喻识遥遥看去,西南正有一小跨院,寻常人家作临时供奉先祖灵牌之用。此时虽灯火幽微,外头也并无人守着。

他收拾起一腔杂乱的心思,飞身行过去。

斜风骤雨,归功于这大雨,稍微敛藏了些许他行动的身形与声音。一路而来,似乎并无人察觉。

喻识沿着这小院看了一周,此地封的禁咒,似乎比其他地方还要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