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识与陶颂一路过来,满身沉泥血迹,崔淩见庄慎没有说话要人,忙上前将二人带至一安静房间诊治。

其余门派于后面跟着,崔淩要将门关上,慕祁却扯住他小声道:“崔师叔,让我也进去看一眼”

这话还没说完,手便被庄慎捞了回去:“别添乱,你进去看什么看!”

他这话一说出来,倒堵了自己进去看人的话头,说罢便噎了一下。

崔淩深知庄慎对喻识陶颂二人关系不满,只怕他趁机要走陶颂,闻言倒放下十二颗心来。

他与庄慎并其余门派应付了些许场面话,又安抚地摸了摸慕祁脑袋:“别担心,先乖乖跟着师公,一会儿就让你过来。”

慕祁乖乖地拽住庄慎的衣襟。

这么个小娃娃挂在庄慎身上,他也腾不出手去做什么,无奈之下,只得沉声道:“颂儿醒了立刻喊我过来。”

崔淩点头,又心道,这称呼庄慎也数十年没喊过了,这次可是着实担心了。

但牵机散的毒,他真的毫无头绪。

崔淩进门来,封弦已带着喻识收拾去了。

他把了把陶颂脉象,暗暗叹了口气。

雨声潇潇不歇,上次在燕华山庄见到的木兰花已尽数凋零,孤零零的花枝在大雨中摇摇晃晃。窗外新开了木芙蓉,柔嫩的花瓣在雨幕中簌簌坠落,飘飘散散地落在廊下阶上。

喻识焦躁地于窗前等着,终于等到了崔淩出来。

瞧见崔淩并不轻松的眼神,心下陡然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