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颂心潮起伏不定,狠狠地咬了一口下唇,才堪堪将理智提起来三分。

他只轻轻吻了下喻识脸颊,将人稍稍支起来。

喻识瞧着他,微露疑惑。

陶颂垂下眼眸,犹疑了片刻,方略带歉意地笑道:“剑修,我总觉得,现下不是个好时机。”

那就是拒绝了。

若说喻识心下不失落,那是假的。

陶颂面上歉意更盛,只蹙了蹙眉,轻声道:“恐怕马上便会有一场恶战,我只是觉得,大战之前把该做之事都做全了,一点念头都不留,好像不大吉利……”

喻识这么一听,也莫名觉出三分不妥。

陶颂又笑笑:“不如留到来日吧,等此事了结,我们就好好……”

话说到一半,二人又皆觉得,如此说好像也不大吉利。

这两三句话说得氛围全无,喻识一身灼热都褪了一半,只好按着陶颂狠狠亲了一口,佯作恼怒:“回回都是你不同意,成婚之后,这件事一定要听我的。”

“都听你的。”陶颂勾着喻识俯身,附在他耳畔低声笑笑,“你说几次就几次,你说在哪儿就在哪儿,你说什么姿势就什么姿势,我全都听你的,好不好?”

陶颂温热的气息扑得喻识耳际发痒,他只一路脸红到了耳根,再不好意思说话了。

他伏在陶颂胸口,听着陶颂平稳有力的心跳声,只由着思绪飘了百八十里地,什么都没想。

他很想就这么放空自己,因为这大约,是暴风雨来临之际的最后一点安逸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