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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四房有钱,坑起姊妹来也这么下血本。

沈宜秋最好这一口,不由有些遗憾,酸溜溜地对素娥道:“啧,你倒是有口福。”

素娥从不和她见外,得意一笑:“谢小娘子赏。”

沈宜秋佯怒:“去去,别在我眼前吃,闹心。”

素娥笑着去分点心,她这几日已大致猜到了沈宜秋的意图,虽然不明白自家小娘子为何不愿嫁给太子,但并不多问。

整个贞顺院,只有她是沈宜秋从西北带来沈府的,主仆间的情分和默契非同一般。

她知道小娘子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待素娥离开后,沈宜秋从绣囊里掏出个小纸包,打开,挑出约莫一指甲盖的杏仁霜,倒进手边茶碗里,端起碗一饮而尽。

她自然不会碰那些下了药的樱桃毕罗,份量拿捏不好可是会死人的。

她只是想躲开尉迟越,并不想把命搭上。

服了杏仁霜,沈宜秋便安心躺着,吹着风等药效发作。

到了傍晚,她的身上果然发起痒来,零星几颗红疹开始冒头。

她一直等到用完夕食,街鼓敲了数十遍,城中坊门纷纷关闭,这才遣了个婢子去禀告祖母。

青槐院中,沈老夫人正在灯下理账,听闻孙女生病,气得将手中算畴往案上重重一拍,眉间川字顿时又深了几分,把那传话的小婢子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声。

待把来龙去脉问明白,沈老夫人冷笑一声,脸色阴沉得快要低下水来:“一个两个都不叫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