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尉迟越那张脸长得煞是勾人,配上那种舍我其谁的气度,涉世未深的少女很难不动心。
可惜他们付出的心意注定得不到回应,因为此人的柔情十分有限,而且全都留给了他青梅竹马的何表妹。
沈宜秋揉了揉眉心,收回思绪。
怎么不知不觉又想起尉迟越来了?这个毛病得改改。
好在关于太子的话题没有持续太久,沈老夫人做完早课,从佛堂里走了出来。
小辈们对这个不苟言笑的祖母都有几分畏惧,一见她便噤若寒蝉。
沈老夫人的目光在堂中孙辈身上逡巡一圈,落在沈宜秋身上:“七娘大安了?”
沈宜秋答道:“劳祖母垂问,孙女已经痊愈了。”
沈老夫人点点头:“那就好,这几日落下的功课择日补上,切不可懈怠。”
所谓的功课不外乎《女则》、《女孝经》和女红之类。
在沈老夫人看来,女子若是像男子一般满腹经纶、才学出众,便想得太多,女子一旦想多了,便不安于室。
沈宜秋的母亲便是典型。
故此她对别的孙女还算睁只眼闭只眼,对沈宜秋却是严防死守,生怕她和一个“才”字沾边。
给祖母请了安,沈宜秋出了青槐院,正打算回去睡个回笼觉,身后有人唤她。
沈宜秋转头一看,却是满面红霞的沈三娘,不由心里发怵。
沈家这许多姊妹,她最怕的就是这三堂姊,因为与她说话从来都是鸡同鸭讲。
“堂姊有何事?”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