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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着,他轻轻一挥袖子,将三枚铜钱撒落案上。

讼卦,背道而驰之象,无端起讼,两败俱伤。

尉迟越眉头一拧:“没算对。”说着将铜钱一抄。

净虚真人从没见过这么和老天耍赖的,不禁看得呆了去,心道阿弥陀佛,不愧是真龙血脉,也不怕遭雷劈。

正思忖着,只见太子又已出手。

老道伸长脖子一看,瞬间又缩了回来。

否卦,闭塞不通之象,主上下不和。

尉迟越脸色沉得快滴下水了。

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皇帝终于看不下去了,咳嗽了两声,皱起眉头,微露愠色:“三郎,你方才说那女子是沈三郎之女,卦象屡屡卜出不祥,想是那女子福泽太薄。其父母双亡,许是天煞孤星,此等不祥之人断不能为妃。天意如此,非人力所能违拗。”

说到最后已经有些疾言厉色:“你娶妃不是一门一家之事,事关国祚,不可儿戏!”

尉迟越感觉心被不轻不重地揪了一下。

他没说话,只是将那三枚铜钱一枚一枚地在案上摆好。

泰卦,象阴阳交感,地天通泰,大吉大利。

尉迟越向皇帝行个礼,沉声道:“事在人为。”

他爱娶谁便娶谁,岂能受制于三枚铜钱?

皇帝沉下脸,鼻孔翕张,满脸愠色,蜡黄脸孔便如变形的蜡塑一般扭曲。

他往案上重重一拍,将三枚铜钱震得跳了跳:“你这是逆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