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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握着手,她感觉到的不是安心,而是紧张。

尉迟越心一沉,不由松开手,低头一瞥,只见沈宜秋脸上立即掠过如释重负的神色,尉迟越不知怎么有些烦躁,又握住她的手,攒得更紧。

太子这双手可以拉开七石弓,此时只是稍稍用了点力,沈宜秋便被他捏得生疼,眼见他心绪不佳,她不敢这时候拂他逆鳞,咬着牙忍了。

出了院子,尉迟越低头看了她一眼:“你已嫁给我,便是我尉迟家的人。”

这是要她和沈家划清界限的意思?沈宜秋早在上一世便对这些亲人死了心,倒也不介意,点点头“嗯”了一声。

尉迟越的脸色仍是沉沉的,未见稍霁,不过好歹放开了她的手。

沈宜秋不露声色地把遭罪的手揣进袖子里,轻轻揉了揉。

两人一时无话,默默回到昨夜下榻的“凤仪馆”,沈宜秋便即命宫人收拾箱笼和器具,预备摆驾回东宫。

宫人和内侍们见太子不发一言,脸色不豫,太子妃虽然神色如常,但两人之间一句话也没有,这却是前所未有的事——太子和太子妃大婚以来,虽说算不上蜜里调油,却也相敬如宾。

想来是方才在沈老夫人的院子里出了什么事,惹得太子殿下不快,连带着太子妃也被迁怒。

下人们不敢多问,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埋头收拾,手脚比平日还快了几分,不一会儿便准备停当。

太子和太子妃一前一后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