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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越本是作弄于她,这时却有些不好意思,没再显摆,转身踏入池中。

在热汤中浸了片刻,他重整旗鼓,转头对立在池边的沈宜秋道:“太子妃不来伺候孤沐浴么?”

沈宜秋已经懒得计较,走上前去,拿起布巾,开始替他擦身。

沈宜秋自小被人伺候,哪里会伺候人,下手没什么轻重,心里憋着火,又想他皮厚,便用了八成的力气。

尉迟越感觉皮快被她蹭下一层,也不知道她这是搓背还是谋杀亲夫。但他坚决不服输,咬咬牙笑道:“太子妃的力道拿捏得很好,甚合孤的心意。”

沈宜秋心里冷笑,手上又加重了一些,直把尉迟越搓得后背发红,自己两条胳膊又酸又麻。

尉迟越咬牙忍了半晌,也实在吃受不住了:“可以了。”

沈宜秋热出了一头汗,不由长出一口气:“妾伺候得不好,望殿下见谅。”

尉迟越后背火辣辣生疼,但仍旧泰然自若:“太子妃过谦,第一回 便伺候得孤这样舒坦,往后还要多劳动太子妃。”

沈宜秋手一抖,巾布掉进了水池里。这还没完了?

尉迟越不过是逗她玩,他也没有那么多层皮给她磋磨。

只是见她慌张,他便浑身舒坦,心满意足地从池子里站起身:“有劳太子妃把孤身上的水擦干。”

沈宜秋被他折腾得够呛,待把这太岁送出去,叫来宫人重新换水,伺候自己沐浴完毕,只觉腰酸背痛,浑身的骨头几乎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