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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医官替沈宜秋诊了脉,点点头道:“娘娘确实有些风寒入体之征,还需好生静养。”

说罢便提笔写药方,边写边道:“殿内的炭盆莫生得太热,否则一寒一热,便容易风寒侵体,娘娘本有些虚寒之症,还需小心。”

沈宜秋顿时燃起微渺希望:“奉御的意思,可是不宜外出?”

老医官抖了抖胡子,摇摇头,一盆凉水兜头浇下:“不然,娘娘倒是该多出去走动走动,只要穿暖和些便无碍。不瞒殿下与娘娘,娘娘体质偏弱,与足不出户也有些关系,田间地头劳作的妇人,倒是罕有此症。”

沈宜秋傻了眼,尉迟越哪里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此刻见她蔫头耷脑,不由一笑:“受教了,奉御此言甚是。”

陶奉御写完方子便即告辞,尉迟越与他一同走到廊下。

他一早便想让陶奉御再来替太子妃诊诊脉,可又怕叫人看破他心思,这回沈宜秋染了风寒,本不必舍近求远、小题大作去蓬莱宫请人。

陶奉御也心知肚明,此时见太子跟出来,心下更是了然。

尉迟越欲言又止片刻,终于还是道:“敢问奉御,太子妃服药已有一段时日,不知可有效验?”

老医官心中一哂,不过面上不敢露出来,只得斟词酌句地道:“回禀殿下,此药是温补之方,起效要慢一些,若要看出疗效,少说也得服上一年半载。”

尉迟越早知是这么个结果,也说不上失望,点点头道:“有劳奉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