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怔之间,尉迟越终于将她放到地上。
沈宜秋凭靠阑干南望,只见远处有无数灯火,星星点点,宛如萤火:“那是……”
尉迟越从背后搂住她,俯身在她耳后吻了一下:“那是我们的长安。”
说着扶着她的肩头,令她侧过身,目光落在她脸上,也如星光般柔和。
沈宜秋心头一动,一种陌生的感觉在她心间蔓延,令她有些慌乱。
还未等她分辨清楚,男人微凉的嘴唇已经落到了她唇上。
尉迟越此举全凭直觉,似乎在这璀璨星空下,理所当然应该这么做,也只能这么做。
此时感觉到怀中人轻轻颤抖,气息有些急促,他方觉耳边轰地一声响,无师自通地微启双唇,试探着用唇齿描摹勾勒。
蓦地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只觉有些难以置信,他洁癖甚重,平日连旁人粘过的杯碗都决计不愿碰,这等事简直不可想象。
刹那的惊异过后,难言的欢喜便如决堤的洪水般从他心中涌出来,将他的陈规、旧习、理智……尽皆冲得粉碎。
尉迟越就仿佛一个初尝蜜糖的孩童,不知餍足,只顾着索要更多。
沈宜秋初时又惊又骇,可是随后,她的脑袋渐渐开始发沉,绷紧的脊背逐渐放松下来,不自觉地仰起脸,只觉满天的星辰都在旋转、坠落。
不知过了多久,尉迟越才慢慢松开手,替她紧了紧狐裘的领子,将她一缕发丝别到耳后,欲盖弥彰道:“头发被风吹乱了。”
沈宜秋还未回过神来,仍旧有些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