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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只能是皇帝打的。可贤妃向来得宠,又诞育了两个皇子,便是闹闹别扭,也没有上手打脸的道理。

尉迟越蹙了蹙眉:“是圣人?”

郭贤妃点点头,又抽噎起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太子叫她哭得脑仁疼,捏了捏眉心:“母妃你好好说,究竟出了什么事?”

郭贤妃终于忍不住“嗷”一声嚎啕起来:“还不是何婉蕙那头白眼狼,枉我这么多年把她当成亲女儿……”

尉迟越一怔:“何家表妹怎么了?”

郭贤妃止住了哭,眼里简直要冒出火来,咬牙切齿道:“还表妹,人家都成你庶母啦!”

这话宛如一个响雷在尉迟越耳边炸开,他半晌方才明白过来,也不知道是惊骇居多还是愤怒居多。

他皱起眉头,良久方道:“其中可有误会?”

贤妃嗤笑了一声:“误会?我方才找过去时,她还躺在御床上下不来呢!”

尉迟越想到那情形,头皮一阵发麻,身上不知起了几层鸡皮疙瘩,恶心得双耳嗡鸣,几欲昏厥。

他知道他阿耶荒唐,但如此荒唐还是始料未及。

他虽不想娶何婉蕙,但打小的情分不能抹煞,对表妹的遭遇很是愤慨,沉下脸道:“圣人也太过了,我去劝谏一二。”

“你还道那小狐魅是被强迫的?”贤妃冷哼了一声,对屏风外喊道:“春藤,你进来!”

片刻后,一个小黄门拄着根竹竿,一瘸一拐地拐进来,向尉迟越行礼:“奴拜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