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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桃,今天,见着你妈妈了吗?”

福妙兰摸了摸她的头发,温柔地问。

谢桃不再笑了,垂下眼帘,抿着嘴唇,半晌才说,“见着了……”

“我看见她了。”她又说。

“没走到她面前去,跟她说两句话?”福妙兰问她。

谢桃却抬头,用那双漆黑却又染着灯火的光的眼瞳望着她,“我要和她说什么?”

福妙兰听见她说,“福姨,我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

福妙兰盯着她眼前的这个女孩儿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桃桃,回去吧,回南市去。”

“福姨,我不回去。”谢桃摇头,说这话时,一如她面对郑文弘时的坚定。

这是一个心性倔强的孩子,福妙兰一直都知道。

所以只这一句,她就没有办法再劝下去了。

“今晚就别回你老房子那儿了,和花儿一起睡吧。”福妙兰拍了拍她的肩。

福花是福妙兰的女儿,八岁的时候发了高烧,因为福花父亲的疏忽,导致病情加重,就那么烧坏了脑子。

后来福妙兰毅然和福花的父亲离了婚,带着福花回到了栖镇。

今年的福花,已经十五岁了,却只有八岁的智商。

生活不易,总有心酸,福妙兰心里的苦,虽然从来没有表露出来,但谢桃也还是察觉得到。

“好,福姨。”谢桃抱住她的腰,像小猫似的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臂。

福妙兰笑起来,眼尾压出几条褶皱,“好了,快收拾收拾洗漱一下,可别毛手毛脚地碰到伤口了,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