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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这般废物,他赵正倓竟也敢用。

“殿下,臣告辞。”

最终,卫韫深深地看了李天恒一眼,而后便对赵正荣稍稍颔首,转身便走。

“卫韫。”

赵正荣却唤了他一声。

卫韫一顿,回过头,“殿下还有事?”

赵正荣站在一片昏暗的灯影下,对着他笑了笑,“今日之事,确与本王毫无干系,但若你需要本王相助,本王亦愿帮你。”

卫韫听罢,面上没有流露出过多的情绪,他只颔首道,“多谢殿下,但,不必了。”

话罢,他便转身,径自离开。

于是这空旷的街道,一时便只剩下那一行低着头站在那儿的巡夜军,跪在地上半晌都站不起来的李天恒,以及信王赵正荣和他的侍卫。

“李天恒。”

赵正荣看着这个仍旧跪在地上的巡夜军铜铃,又抬眼望着卫韫渐渐模糊不清的背影,忽而叹了一口气,“你啊,这是触到卫韫的底线了。”

这语气,像是惋惜,又像是一个看戏的人的风凉之语。

说完,赵正荣转身便走。

而李天恒跪在那儿,一双眼睛里满是慌乱惊惧的神色,后背早已经被汗湿了。

当卫韫赶回府里的时候,谢桃正一个人待在屋子里,裹着被子坐在床榻上。

她眼睛上绑着的他的发带还未解下来,只是呆呆地坐在那儿,一句话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