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紧紧蹙眉,百思不得其解。
夭夭这时已将东西收拾好,上前道:“姑娘,可以起程了。”
长歌轻点了下头,将棋盘上的棋子一粒粒捡起放回棋瓮里,这才起身离开。
……
楼下大堂,时陌已经在等她,同时在的还有赵修。
长歌下楼走到时陌身旁,向赵修行礼告别。
赵修看着她,温声道:“为父还有公务在身,不能护送你回京,好在你如今已觅得良人相伴,为父也便放心了。”
又看向时陌,郑重地托付道:“殿下,微臣将女儿交给您了,望您善待她。”
时陌颔首:“赵大人放心,从今往后,纵使风波诡谲,本王亦不会松开她的手。”
赵修眼中似有水光一闪而过,连忙转过头去,对长歌催促道:“快走吧,帝都局势瞬息万变,不要再耽搁了。”
长歌轻轻点头,又朝赵修郑重行下一礼:“女儿拜别义父。”
赵修朝她挥了挥手。
时陌扶着长歌上马车,长歌站在车辕上一回头,就见赵修正在驿站门口远远看着她。见她回头,又朝她挥手作别。
长歌眼眶一热,只觉此情此情竟有几分像老父亲送女儿出嫁。虽是不舍,却饱含祝福。
她心下感慨,就这样和时陌说了。
时陌坐在马车里,听她这样说,忍不住笑道:“要他先做个心理准备也好,否则到了你我大婚那日,怕是他该与你爹当场抱头痛哭了。”
长歌:“……”
感觉再伤感的情绪到了你这里,分分钟荡然无存是怎么回事?
不想再和他说话了。
但是有个重要的事却不得不和他说,她看向他,正色道:“义父告诉我,那个刺杀你的人很可能是前禁军统领,凌非。”
她想看看他什么反应,可惜什么也没看出来,他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只是不轻不重“嗯”了一声。
长歌忍不住问:“他为何要来杀你?”
“有人借刀杀人吧。”时陌淡道,“时景。”
长歌点头:“我也觉得是时景,但是义父说,凌非离京前去了昱王府邸。”
“那就更简单了,”他含笑看向她,“我从西夏回朝让时昱和时景这两个宿世的敌人团结在了一处,如今,他们在联手对付我呢。”
长歌脸色一变。
这真是眼下最糟糕的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