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上天竟然这样厚待她,竟再给了她一次机会,她又能同他在一起了。
长歌忍不住愉悦地翻了个身,带起满头青丝转了一圈,长歌这才发现枕头底下像是压着什么。
她半支起身子,一手抽出来。然后望着那熟悉的淡色信封,顿时哭笑不得。
这不就是她给那人送的信吗?
封口处纹丝未动……他还真是看都没看啊。
怎么会在这里?
长歌猛地想到一个画面,脸刷地又红了。
咳咳,好像是方才她动情脱他的衣服时,从他衣服里面抓出来随手放在一边的。
所以,她刚刚就是枕在这封诉衷肠的信上和他欢.爱了一场?
长歌抬手盖住脸,手心下自己的脸颊滚烫,可是心里又觉得很圆满。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来。
透过床前的水墨素纱屏风,长歌隐约见得数名侍女鱼贯而入,同时带进一阵新鲜实物的香气,令人食指大动,她这才恍觉自己是真的饿了。想想也是说得通的,她昏睡三日,醒来还没怎么动筷子,方才就被那样用力折腾了一番。
外头的侍女有条不紊地布好晚膳,转眼又无声无息地退了下去,最后一人带起房门轻轻阖上。
长歌这才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迅速穿好,刚拿着信走出屏风,时陌就进来了,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儿,又落在她手中的信上,眼底划过一阵黯然。
长歌心中顿时哭笑不得。
这个人,从来不是掩耳盗铃的人啊,何时起竟连一封信都不敢看了?
可怜在这封信里,她掏心掏肝地和他山盟海誓,计划着要怎样和他在一起一辈子,结果他却看都不看一眼……白费了她一腔痴情。
竟然还有点像痴情女子无情郎。
这个念头让长歌忍俊不禁。
“笑什么?”时陌瞧着她眉间眼底不觉流露出的娇美之态,忍不住含笑问。
长歌抿了抿唇,一面走到桌前坐下,一面不答反问道:“你都看透是我在闹你了,为何还要这样火急火燎地赶过来?”
时陌闻言顿时敛了笑,一言不发走到她身旁坐下,这才淡淡出声:“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听说你遇了危险还有理智分析前因后果。我是到了这里以后才发现端倪的。”
长歌心头仿佛被什么给轻轻扎了一下。
她气他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将她给掳来,固然存了想要小小教训他一番的心思,但却没有想要他真的着急心疼。
“我以为你能看破的,毕竟在你的地方,又有你最得力的两名心腹亲自把守,没有人能无声无息将我劫走,还能半点痕迹不留下。”她垂眸轻声说。
时陌凝着她,没吱声,却是拿起她面前的白瓷小碗,替她盛了一碗鲜美的鱼羹,轻轻放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