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什么?因为你不会犯错吗?”
长歌一本正经道:“不是,因为你比较没脸没皮。”
时陌:“……”
行吧,没脸没皮就没脸没皮吧。
想想自己能在这深夜入她香闺,也确实够没脸没皮的。
他索性更没脸没皮地将脸埋进她的脖子里、胸前……低声笑道:“那我们约定,将来若是谁惹了彼此生气,去淋一淋雨,另一人便既往不咎。”
长歌的唇角高高扬起,柔声道:“好啊,一言为定。”
……
还真被长歌说准了,何氏在雨中不过淋了两刻钟,懿和帝脸上便出现了松动的迹象。
他转身看向窗外夜空低垂,风雷闪电,很是可怖。
袖中的拳头紧了紧,懿和帝唤了夏晖进来:“你去问她,可要对朕说什么?”
夏晖应是,连忙恭敬退下,撑着雨伞一路小跑走下汉白玉台阶,到何氏面前,将懿和帝的话传达。
何氏满面的雨水,却仍旧腰肢笔直,目空一切地直视前方,轻声道:“烦请公公替妾身问陛下一句话……”
夏晖回到温德殿中时,小腿以下已经全湿透了,可以想见外头风雨该是怎样的凄厉,他虽极力小心,但所过之处还是难免留下些水渍。
懿和帝静静看在眼里,默不作声。
夏晖到得他近前,恭声道:“陛下……娘娘说,陛下可曾想过,为何局势刚有对秦王殿下不利,慕家的长宁郡主就恰好出现在了拢慈庵中?为何那毒鸽谁也不砸,偏就砸到她手上?”
懿和帝闻言一怔,沉吟片刻后,神情微变。
是啊,他一再审问贵妃,怀疑昱王,却险些忽略了,今日午后,自己原本是要拟旨废时陌的。却因为慕长歌忽然受伤,这道旨意便搁置了下来。
若说城门刺杀是何氏得益,那更往前推一些,拢慈庵中那一场变故,得益之人却是……时陌。
怎么这么巧,慕长歌就去了拢慈庵中?难道慕家与时陌竟也暗中……
懿和帝双眸中猛地掠过杀意。
“夏晖,你去……”
带她进来。
懿和帝话还未说完,外头忽然有内侍进来禀报:“陛下,昱王殿下求见。”
懿和帝皱眉,冷道:“这大半夜的,风大雨大,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原想让他滚回去,想了想还是作罢,淡道:“罢了,先让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