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与自己记忆中那个大周第一美人的性子重合了。长歌只觉痛快解气,丝毫也不怀疑这东西乃是何氏捏造嫁祸。
她沉吟了一下,看向时陌:“择日不如撞日,你便即刻入宫,再塞回桌脚下去吧。”
时陌喝茶的动作一顿,转头,挑眉看向长歌。
长歌对上他的眸子,见他一瞬不瞬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忍不住笑道:“看什么?”
时陌将杯子轻放回一旁案上:“我还以为,你会劝我找个地方收好,抑或是供至母亲的灵位前。”
长歌:“……”
供至灵位前,连死都不放过,还要拿这东西日日夜夜去恶心她?提醒她瞎了眼,看错了男人?
长歌忍不住撅了噘嘴,轻哼:“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糊涂?”
时陌轻笑一声,忽地握住她的手,将她拉了起来。
长歌不意他忽然动作,低叫一声,在他怀中抬眸惊讶地看着他。
却见他含笑低头,以额头亲昵地挨着她,竟似有几分撒娇一般,和她讨价还价道:“你陪我我就去。”
长歌双目圆睁:“你是认真的吗?”
你自己擅闯皇宫也就算了,你还带个拖油瓶……这也太不把天子放在眼里,太气人了叭!
若是被懿和帝知道,再来一个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说不定能继追封后位之后,当场立景王为储君……
那这个便宜真是被他母子俩捡大了。
结果时陌以实际行动告诉她,他是认真的。
他含笑深看了她一眼,转身便去开门,向门外守着的人低声吩咐了一句,不久,一套夜行女装便送到了她面前。
长歌望着那身几欲与黑夜融为一体的眼神,一言难尽地看了看衣裳,又看了看时陌。
“自己换还是我帮你换?”时陌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哑声问,那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长歌干巴巴地张了张嘴巴,垂死挣扎道:“我不会武功啊,我会拖累你的。”
“你还拖累不到我。”
“话是这样说不错,但我去做什么啊……”长歌欲哭无泪,“我纵然不会拖累你,但也丝毫帮不上忙嘛。”
“我要你帮什么忙?”时陌奇道,“我不过想时时将你带在身边罢了,否则这春宵一刻的,我何不留在房中与你共度?”
长歌:“……”
虽然有点甜,但听起来总觉得有点不对是怎么回事?
直到被半强迫换上夜行衣,长歌才回味过来时陌最后那句话——喂!你这样说你就不怕你娘在天之灵骂你娶了媳妇忘了娘?
抬眸却见时陌直勾勾盯着自己,眸底深暗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