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若非如此什么?”
若非如此,幼时他也不会错过了你。
“没什么。”
时陌还没有到高尚到替情敌说话,自是不欲多言,淡淡带过,问长歌:“那你呢,你可仍旧赌时景胜?”
长歌一时没出声,良久,忽地将被子拉至头上,整个人蒙在被子里,闷闷道:“我怎会赌他胜?我巴不得他一败涂地。且我何时说了我要同你赌?虽说小赌怡情,却也代表着我要站在你的对立面,我不想与你站在对立面啊,我们自来不都是好队友的吗?”
时陌闻言低低笑出声来。
长歌只觉身侧的男人忽地翻了个身,便靠了过来,也不拉她的被子,就隔着被子耐心地亲她,亲她的额头,她的脸颊……
长歌受不住了,主动扯下被子,抬起头来,便落入他幽深似古潭的一双黑眸之中。
长歌心尖儿重重跳了一下,听他哑声道:“说得对,我们自来就是站在一处的,所以这一次,你也同我一样耐心观望如何?不要再多想了,我会心疼。”
长歌垂眸,轻轻“嗯”了一声。
好吧,这一次就相信他。
“那……还累吗?”他凑到她耳边低声问,不无暗示。握着她的手,轻轻拉到自己身上。
长歌:“……”
讨厌,会害羞啊!
结果她还未回答,她的肚子先叫了一声,在这漆黑安静的夜晚里,格外清晰而尴尬。
时陌的手一顿,脸埋在她的脖子里,低声笑了出来。
长歌:“……”
讨厌,真的害羞了啦!
时陌也猜她该饿了,想她心里装着事,宴上便没怎么动筷子,晚膳也几乎是被他硬喂了几口进去,如今已至半夜,她不饿才怪。
他起身,亲去传了晚膳,回来见她还赖在床上,懒洋洋不愿意起来的样子,既觉好气又觉好笑。忍不住便单膝跪在床上去闹她,两人一时胡闹在床上滚了两圈,直到底下人抬了晚膳进来方才停下,时陌拉着她起身用膳。
长歌坐至桌前,这个时间的晚膳自不会多么繁复,但长歌的目光却霎时惊喜,直直黏在了最面前的盘子里那两颗小小尖尖的粽子上。
是女子掌心刚刚能够包裹住的大小,翠绿的竹叶依旧鲜嫩散发着清香,与午宴时竟别无二致。还未剥开,往年粽子的滋味便刹那间冒了出来,糯米的软糯、蛋黄的香甜、鲜肉的鲜美……仿佛纷纷跑了出来,争先恐后在她的舌尖打转。
长歌忍不住伸手便去拿,却被男人修长的手抢了先。
时陌笑道:“小心黏手,你用筷子,我来替你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