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她怀中便抱了另一身衣袍回来,同她身上一样的浅淡蓝色,如春日里清亮纯粹的天空,干净、清澈、一尘不染,看那纹路,更似与她身上的衣裙出自同一方布料。但待她抖开来,才发现不同。
这是一套男子的长袍。
她举着衣服立在床前,笑盈盈地看着时陌:“我来伺候夫君更衣。”
时陌一怔,看了看她手中的布料,又看了看她身上的布料,缓缓笑了:“原来这就是你在云想阁买的料子。”
“是啊,我买的料子,我做的衣裳,夫君,可惊喜?”长歌笑问。
时陌起身,走至长歌面前张开双臂,一本正经的样子垂眸看着她,哑声道:“那我要先试一试是否合身。”
长歌:“……”
要你傲娇。
低眉顺眼地伺候他穿衣,同她身上一样,虽是男女不同的款式,但一样没有刺绣装饰,更似寻常夫妻的装束,唯有一脉相承的流畅精致的剪裁,画龙点睛般地昭示这一双主人的不同寻常。
穿好衣裳,长歌绕到他身前,替他系上腰带。
宽肩窄腰,指尖下的身体颀长有力,虽是夫妻,长歌的心还是“噗通”“噗通”乱了两下。
就乱这两下,已经被他抱住了腰肢按在怀里,亲吻随即绵绵密密落了下来。
“惊喜,若是娘子将自己也一并送给为夫,为夫会更加惊喜。”他轻笑呢喃,回答她刚才的话。
长歌:“……”
长歌抬起手臂横在他胸膛前,扭着脸躲他:“等等,我还未替你束发呢。”
她那点力气,时陌全不放在眼里,拉住她阻拦的手,嘴里口没遮拦地调戏她:“哦?今日都不出房门,还用束发吗?”
长歌:“……”
长歌翻白眼的时候,人已经被某人捉住了,长歌慌忙按住他的手,道:“还,还有礼物呢。”
时陌停下来,饶有兴致地瞧着她。
长歌红着脸睨了他一眼,转身出了屏风之后。
这一次,她磨磨蹭蹭了片刻方才回来,倒像是害了羞。
时陌反倒来了兴致,不慌不忙地在原地等她,见她又抱了一身同色的衣裳回来,忍不住疑惑地挑了挑眉。
长歌水眸轻抬,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又立刻垂下眸去,将怀中小小的一团布料塞到他怀中:“这个也送给你,噢不,只是先给你保管,不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