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昱又取来几份已经批过的奏折,“那这几份里,又写了什么?”
闻茵打开一看,险些笑出声来。
这几份依旧是满篇马屁,可皇帝似乎非要从中找出什么来,有位大人提及今早只用了一碗白粥就一叠酱菜,皇帝的朱笔在后面写了一句:赏纹银百两,吃好点。
翻过几本,皆是如此。
闻茵说:“也全是几位大人给皇上请安的折子。”
赵昱:“……”
仿佛是看出了闻茵眼中的笑意,他急哄哄又把折子抢了回来,丢到小太监怀中,恼怒地道:“给朕全烧了!”
而后他又看向闻茵,目露狠光。
闻茵连忙道:“臣妾不会对外透露半字。”
赵昱这才满意。
他再看桌案上的那些奏折,愈发不顺眼起来。他还想甩袖罢工,只是闻茵还在一旁看着,前世闻英提剑指着他喊他昏君的画面仿佛还在眼前,赵昱也不愿让她看低了去。
只是这些奏折,实在是让他头疼。
他想了想,又把闻茵叫来:“你替朕把这些折子分清楚,那些无关紧要的折子,全都丢了。”
闻茵依言应下,动手整理起来,眼看着皇帝又拿起朱笔,心中还有些稀奇。
她也听她爹说过,说是皇帝不理朝政,递上去的奏折更是鲜少动弹。她爹还说,若不是先皇去的早,只有皇上一个儿子,不得已才立了储君,这位置还不一定能轮到皇上坐。
他们为人臣子,若是君主无能,便要想方设法把皇上拉回正道。她爹做过无数努力,最后反而还要被怀疑功高震主,临去边关之前,还与她叹气,说是朽木难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