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沉了脸:“朕是皇帝,还是你是皇帝?朕想吃什么东西,还都得听你的?”
小太监苦哈哈地道:“奴才冤枉,此事实在是与奴才没有关系,而是容贵妃娘娘交代了这么做。”
“容贵妃?”
“今儿一早,两位贵妃娘娘便削减了后宫的用度,皇上的用度也被削减,外头的娘娘就是因着这个想要与皇上您说。”小太监说:“皇上您这是三荤四素,其他娘娘可就更惨,贵妃娘娘二荤三素,妃位的娘娘再减一道素菜,以下再递减,娘娘们这才不同意!”
赵昱皱起眉头:“后宫里削减用度,与朕有什么关系?”
“这……皇上您说了,凡是都要听容贵妃的,奴才们便照着做了。”小太监紧张地说:“奴才先前也不相信,可容贵妃还说,若是皇上您有什么不满,便去找贵妃娘娘亲自说。”
“……”
那的确是他亲口说的,可后宫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他的用度与后宫无关,闻茵手伸得倒是长,竟然还管到他头上来了?
想起自己的乳鸽,佛跳墙,赵昱一下子坐不住了,抬脚就往外走去。他走到门口,不知想起了什么,又折回来,把丁先的著书揣到了怀中。
闻茵就在碧鸾宫里等着呢。
她一早就做好了皇帝要来兴师问罪的准备,等了大半天,总算是等到了外头的通报声。闻茵连忙放下筷子,扯帕子擦了擦嘴,立刻起身出门迎接。
行完礼,她便眼睛亮晶晶地朝皇帝看去:“皇上来找臣妾,应当是要与臣妾说,丁先生的那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赵昱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