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盆里的火燃烧着,里头已经有不少灰烬,烧的全是他写下的第一段内容。
准确的说,第一段的内容都还未成型。
平日里看的轻松,可等到真正动了笔,赵昱才知道小话本并不容易。
别看早朝时那些大人们将小话本贬的一文不值,连写小话本的好像都是那些不入流的书生一般,可赵昱真正拿起笔开始写的时候,才知道有多艰难。
赵昱将毛笔一摔,愤愤道:“依朕看,倒还不如读书作诗容易!”
闻茵有些哭笑不得:“先前方大儒可是又说到了皇上的学业,近日皇上写的文章比从前好了,可作诗却不大行。”
赵昱一本正经地道:“朕倒是觉得,朕作诗可比写文章好太多了。”
闻茵:“……”
皇帝对自己向来自信,就连自己写出来的诗也是如此,当时他写出第一首诗时,恨不得让人誊抄百遍贴在宫中的每一处,甚至还与闻茵说起过,说是要等写的多了,就命人装订成一本册子,放在书铺里供那些书生借阅浏览。
闻茵心里想:那些书生可不见得乐意碰。
皇帝作诗就如写文章一般,惨不忍睹,做的第一首诗勉强只能算作是打油诗,可偏偏他能看得出文章的好坏,却读不来诗的好坏,跟着方俨学了那么久,写的还是打油诗。
闻茵鼓励道:“可皇上的文章已经写的十分不错,若是把话本也当做文章来写,定然能文思泉涌。”
“不行,不行。”赵昱连忙摆手:“朕已经试过了,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唉,天底下果真是没有十全十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