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本来是该感到欣慰的,但他并欣慰不起来,因为郁子溪虽然不怎么哭了,但多了个新毛病——爱往别人身上蹭。
蹭来蹭去,还没完没了,随身挂件儿一样。
楚寒看着自己被郁子溪抱在怀里的手臂,头疼不止。他道:“子溪,为师胳膊酸。”
郁子溪担心道:“是闭关太久,尚未缓过劲吗?”
楚寒摇摇头:“被你抱酸的。”
郁子溪哦了一声,但……并没松手,反倒抱的更紧了。
楚寒:“……”少年,你当年不是这样的。
之前的郁子溪,只要楚寒说一句,他能联想出十句,无时无刻不在担心楚寒会不会生气,楚寒会不会不舒服。可现在呢,楚寒都明确指出——你师父我的手是被你抱酸的,你还抱!
直到进了小筑,这小东西也没松手,楚寒也只好任他抱着。
快到小筑时,楚寒远远便瞧见了竹竿上晾的被子,惊了一惊,谁这么贴心,还帮他晾了被子?
未及他发问,郁子溪便解释道;“徒儿怕师尊出关之后,被褥会有霉气,故而每逢晴天,都会拿出来晾晒。”
还真是你……楚寒:“有心了。”
他刚走到院中的贵妃椅旁,郁子溪就从屋里拿出了一碟瓜子,放到椅边的小石桌上:“师尊先吃瓜子,我去给师尊做饭。”
楚寒闭关这两年,五感皆封,水米未进,眼下正是犯饿,听见郁子溪要给他做饭,简直求之不得。
当然,最关键的是,郁子溪的手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