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伸手在水里划拉了两下,小金鱼惊慌失措之下,一头撞上了一块水底卵石,楚寒忍不住笑了下,几日的疲惫顿消一半。他随口挑起一个话头,道:“掌门可还记得咱们刚来常州那日,碰上的那个小男童吗?”
云梦升莞尔:“自然记得。你还同他说了好几句话呢。”
楚寒把那条小金鱼赶走:“他求我一定要救救他的阿爹阿娘,还给了我一把糖,当是报酬。那小脸儿啊,真让人心疼。”
云梦升看向他,挑眉:“原来你们当时是在说这些,我还以为你们是旧相识。不过……”
“年纪还那么小,便要遭受这等恐怖之事,确实让人心疼。”云梦升叹了口气,岔开了这个话题,“你带来的那个少年呢?打早上便没见他。”
楚寒从云川来常州的路上,碰上了一个戴面具的小孩儿,一身黑衣,皮肤很白,但手上脖子里斑驳着许多陈年旧疤,楚寒半道给了他一颗糖,他便自己跟来了。
只是他什么都说,就是不说自己的名字,也什么都干,却就是不摘面具。
所以在一起相处了十来天,楚寒也不知他姓甚名谁,样貌是美是丑。
“我昨日想到了一个扼制这些百姓化骨的办法,他正在帮我准备。”楚寒捣衣捣的手酸,甩了甩手腕上的水,从怀里掏出一小包瓜子,随手就嗑了起来。
云梦升一惊:“你想到了扼制百姓化骨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