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不怕。”秦思思扬起头凑近,亲了亲她的下巴。
寻皆允倏而失笑,胸腔震颤,他哪里配得上她,力量渺小如她,胆怯如她,独自背负一切,按照攻略走还好,她可以“事了拂衣去”、“无事一身轻”的轻松离去。
却偏偏说喜欢自己,要保护自己,偏偏选择一条最难的路,谁也不能讲,只能默默无声与背后的系统反抗。
“笑什么!”秦思思嘀咕了句,直起腰板,眯着眼睛凑近他的脸,恶狠狠威胁:“说了要相信我!”
寻皆允顺势埋下头,脑袋蹭了蹭她的右颈,几分撒娇的意味。
“不笑了,不笑了,相信你……”
秦思思哼哼唧唧地拍了拍他的脑袋,而后扒拉起来,搂着腰他的腰渐渐沉入睡梦。
嘴唇掀了掀,嘀咕了句:“我来保护你……”
“让我来。”寻皆允抵着她的额头低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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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秦思思一睁开眼便看到身侧的寻皆允。她推了推他,少年的睫毛颤动,徐徐掀开眼皮。
脑袋沉沉钝钝,一喝酒就这样,但又贪杯,冬日的温酒最让人沉醉。然后反应慢半拍,昨天的什么都想不起来,迷迷糊糊的。
“我什么时候到床上来的?不是正喝着梅子酒吗?”
“你喝完酒就睡死过去了。”
“喔。”
秦思思叹了口气,自言自语:“下次不能贪杯。”
起床穿鞋袜,寻皆允在身后问:“要去哪儿?”
“崔尹帮我们做了一对泥塑娃娃,新婚礼物。”
寻皆允坐起来:“你去她那儿取?”
秦思思点头。
寻皆允把她摁回床上,眼一眯:“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