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什么味道?”他睁开眼,仔细闻了闻风中传来的气味,下意识拧紧了眉头。
他加快脚步,经过村口的那株老梨树时,几片花瓣落在了他身上,他伸手欲拂,却在看见那片花瓣时瞳孔一缩。
洁白如雪淡雅素净的梨花不知何时变作了一朵殷红如血浓烈艳丽的血花,浓郁的血腥气从上面传来,熏的白胖子脸色一变。
“啊~”
这时,一声尖锐的尖叫声从里面传来,“死人啦。”
有几个早一步进入村里的男人跌坐在地上,指着台子上的一排尸体,吓的脸色惨白,哆嗦着说不出话。
那是他们村开会或是举行重大仪式时用的祭台。说是祭台,其实也很简陋,只是在中间的广场上搭了一个直径为六米的圆台,圆台中间放了一个半人高的三足大铜炉,铜炉上面漆迹斑斑,有的地方都露出了里面的泥胎。
这个铜炉已经很久没用了,连里面的烟灰都在经年累月的风吹日晒下消失的只剩下贴着内壁的薄薄一层。
要不是这个铜炉当初是被直接焊在台子上的,李望早就将它挪走了。
现在铜炉的盖子不知被谁掀落在地,宽敞的炉肚里坐着两个人。
不,准确的说,是两个死人。
他们七窍流血,脸色铁青,神情狰狞,一双凸出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凝固的眼球上仿佛还充斥着恐惧和不甘。
那是村里的刘阿婆和刘阿翁,也是村里最先给儿子买媳妇的一户人。
现在,他们睁大眼睛,死不瞑目的看着他们。
“爹,娘!”
刘阿婆的儿子跌跌撞撞的从人群中跑了出来,跑上了台子,双目通红的看着他们,一双手搭在了刘阿翁的胳膊下,想要将人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