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执着的看着钟书的方向想要一个交代,哪怕心脏都被撕成了几片,全身的毛细血管和动脉静脉齐齐崩断,七窍流出了鲜血,他也是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直到最后一口气咽下前,他仍旧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钟书,等他一个答案。
不过这个答案他注定是听不到了。
就在他咽气的那一刻,钟家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进来了一队全副武装的武警,前头的两个人却穿着便装。
“不好,有血腥味!”
周岑山低呼了一声,率先从一楼一跃而上,冲到了血腥味最浓烈的那间房间。
推开门,视线落在床上那一团模糊的分不清本来样貌的血肉上,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这是你干的?”
他看着一副稀松平常的表情站在床头手里还拿着一个针管的钟书问道。
他看着那个针管,里头空荡荡的,针头的位置还染着一点血迹,事情如何一目了然。
周岑山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疯了吗,那可是你的亲儿子!”
虎毒尚且不食子,这畜生连亲生儿子都杀,简直畜生不如。
钟书随手扔掉了针剂,毫不在意的道,“这都要怪你们啊。”
“要不是你们的动作太快,我也不会杀了我的儿子。”他微微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甚为可惜,“毕竟那孩子我也疼了二十多年呢。”
周岑山却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到头顶,他抽出了重剑,斜斜的指着他,“既然你都承认了,那么就束手就擒,不然我可以将你当场斩杀。”
话落,身后的武警和监察部的官员也走到了门口,看着床上血淋淋的尸体,监察部的官员捂着嘴退后了一步。
而他身后的武警则是齐齐的举起了手中的枪,俱都瞄准了钟书的要害。
钟书往后退了一步,眼角余光瞅着床上血淋淋的尸体,视线在那几乎鲜血染成了黑色的红绳上一停,然后不着痕迹的收回了视线,再次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