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锦衣卫将他围了,便开始嘘寒问暖。

他才颤着指尖道:“方才……方才,我大约是被暗算了……我们,我们快去将此事告知娘娘!”

他无论如何也拉不下一张脸来说,仅是与那西北王对视一眼,他便仿佛被斩杀了三魂七魄,全然提不起半点儿战意了。

正应了桃翁的那句话,见了西北王,回去当要好好将养将养三魂。

且不说这锦衣卫头领是如何哆嗦着回去报信的,便说这方才还只有两人的乌蓬马车中,突然自座下传来砰砰声响。

桃翁赶忙挪了挪屁股,将这座抠开了些,片刻后,一颗脑袋打里边露了出来,唇边绽着笑看向玄烈:“如今,我可能出来了?”

正是那渺无踪迹的白三公子。

玄烈不做声,心跳却又难得的漏了几拍,他并不说话,亦不看他,坐在那处,仿若木人一般。

桃翁在一旁连忙道:“且出来,且出来,在里头委屈你了。”

一张老脸皱着,笑起来似朵儿风干的菊花,倒是温暖的紧。

白熠利索地爬了出来,口中亦道:“有何委屈,将军肯收留我,已然是天大的恩德了。”

他笑了笑又看了玄烈一眼,道:“况,里边空间大的很,并不怎的憋闷。”

白熠发现,他自占了这个白三公子的壳子之后,便爱笑了许多。

大约,这壳子俱有些自带属性难以抹灭罢?

如他爱笑,如他话多,如他功夫长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