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白熠并未伸手将那小物件打掉,他想了想自个儿方才的怒色,不由还微微蹙眉,如今怎的脾气都见长了?

不过,效果左右还是好的,他暗暗挺了挺脊背,一副正襟危坐模样看着玄烈。

“无妨,将军得用便好。”

他用了一整个晚上做出来的,乃是一个较为简易的轮椅,对于如今来的玄烈来说,还是极为实用的。

玄烈定定看了他半晌,缓缓问:“你有何求?”

他虽见了这少年,一颗心便止不住蹦,但终归能控住自个儿,将理智排在第一位。

他们今日初见,白三公子对他这好,未免过了些。

白熠薄唇一勾,并不卖什么关子,坦荡荡道:“自然是有所求的,在下之父母长姐如今还在那天牢之中受尽苦楚,我如今却也是辗转难眠……”

如此说着,一双清凌凌的凤眸便直直看向了玄烈。

令人闻风丧胆的西北王玄烈,却是忽而心中松了松,继而便似卸下了一身重担般,微微勾了勾唇角……

玄烈很快便意识到自个儿笑的有些不合时宜,便又迅速敛了表情,硬生生将一个不露声色的笑憋成了抽搐模样。

他清了清喉咙,绷着面目道:“你孝心可嘉,本王自会想想法子。”看着白熠一双眼眸,他忽而又道:“你如今可有什么法子?”

玄烈观这白三公子,实不似传闻中那般顽劣,虽性子活泛了些,但终归还是个头脑灵活的少年。

白熠左右看了看四下情境,眼角微微抽了抽,由衷道:“法子倒是有的,不若,我们下床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