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由道,他不过是将这西北王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大约权势重的人总是顾虑颇深,且总是有些怪癖……
“你可知,这是要杀头的?”
玄烈终于开口,口中缓缓问着,刀疤横贯的脸却看不出一丝表情。
白熠眸中一亮,一手便将西北王手中的纸张拿了过来,而后缓缓摊开,唔,还能隐隐约约看到有个字,却已然分不清是什么字了,不过,他们都知晓。
“王爷应比我明白,破而后立这个词罢。”
他微微一笑,依旧还是用那张纸,却是又缓缓写了一遍,此时便仿佛这字已有了脉络和骨骼,他此次,不过是为它填上鲜血,一笔停了,他左右看了看自个儿的字迹,觉得甚是满意,便又将这张纸放到了玄烈面前。
“如今的西未已然腐朽不堪,便似枯木,你只需轻轻使使力气,它便会轰然倒塌……”
玄烈不由看了看那张纸,仿佛被染了一遍墨,那字倒是更加浓烈了,他不由笑了,一张脸却更显狰狞。
“便西未是枯木,四处还有伐木人等着,以本王之实力,约不可抗力。”
他知道白熠的想法,他亦不是想过一次了,但除了虽现在西未已将南国吞吃,北地与东夷却均是死死盯着这个危危欲坠的西未,只等着有一点缺口,便要张大口咬过来。
白熠面上略带了些失望,眉眼微垂着,一副没有精神的模样,哀哀叹了口气只道:“你若如此想,那便算是我白熠看错了你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