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往脖子上抹了药水,“前辈且拿着吧。”

这么说着,便伸手去提鸡笼,却看到无音对着鸡笼单手行佛礼,右手拨弄着佛珠念往生咒。

“佛子?”她呼道。

无音点头,退到了一边,“小僧知道。”这些鸡是拿来派什么用场的,他很清楚,这就等同于他也犯了杀孽一般。

若是能回慈济寺,他会自请去寒潭。

温宁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觉得这时候和他说什么都不对,于是乖乖的闭上了嘴,拖着鸡笼走掉了。

大和尚想了想,默默跟了上去。

一行四人,和煦的冬日阳光从榕树林的上方顽强的穿透密密层层的树枝照了进来,在走了许久,连鸡笼里好吃好喝的鸡都开始不耐烦的互啄起来的时候,温宁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苗前辈,您真的……还记得圣坛怎么走吗?”

“嗨呀,”苗养摇头,“我三百年不曾回南疆了,一百年海枯石烂,两百年沧海桑田——我离开南疆的时候,春归城还什么都没有呢!这,你看这、这、这……”他往四面八方瞎指了一番,“这里以前可是平地草原啊!”

温宁扶额。

然后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跳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