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妤娘娘,你说的我完全听不懂,你快些起身慢慢说来。”直愣了好一会儿,季意安才从座上起身,然后走至王婕妤身边道。
慕云伸手将王婕妤搀了起来,又扶她至绣凳上做下了。
“婕妤娘娘,你刚才说的是,你已有了身孕?”季意安也坐了下来,然后看一眼王婕妤的小腹问道。
王婕妤点点头,然后双手不自觉地护在了自己的小腹处,面上也露出了一丝微笑,口中轻软道:“是,臣妾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这是大喜的事情,我父皇知道吗?”季意安有些激动地道。
王婕妤轻轻摇了摇头,面上露出了丝苦笑道:“除了我贴身的婢女兰儿,谁也不知道我有身孕的事,连太医院的例行平安脉我都叫他们免了去。”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瞒着这件事?还有,你刚刚说小皇子又是怎么回事?你连平安脉都未诊过,何以得知是个男胎?”季意安更是一头雾水了。
见王婕妤有些激动,慕云递过了茶水,王婕妤接过后喝过几口,然后恢复了一点平静开始说了起来。
“长公主可能不知道,我母亲姓孙,出身于长沁杏林世家,身为长女,母亲自小学得一身医术,臣妾在闺阁之中,便得母亲悉心教导。虽说父亲在朝为官,我本不需要习得医术,但母亲说有医术傍身,也可养生自保,于是,多年下来,我也算得半个郎中。孙家传绝学便是号脉辩男女,一向为世人称奇。母亲自然将这一绝学传给了我。”
王婕妤轻轻慢慢地说着,季意安和慕云两人却是听得入了神,长沁孙家医术高超,又兼为人低调,一向是天遂朝神秘莫测的一个家族,没想到王婕妤竟算得上长沁杏林世家的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