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宴一坐在落地窗前,俯瞰脚下的港城,陷入沉思。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在不打断国家步骤的前提下,又能减少伤亡呢?

因为港城之乱,是源于国际力量的施压和引导,加上国际游资配合,做空港股。ZF如今的政策便是伟人在上个世纪的批文:“等”。

等到绝大多数沉默的人不再沉默,为了他们的切身利益而站起来反抗。

让港城人自救。

如若完全失去了自救能力,ZF才会出手医治,剜掉腐疮。

宴一知道,这是最正确的方针。

因为暗地里隐藏的国际组织并未完全暴露,若是草草将他们的气势按压下去,这些人蛰伏起来,每隔一阵子便闹腾一次,那么港城的未来并不乐观。

只有等他们按捺不住了,都浮出水面,民愤达到大家忍耐的极点,港城人自愿为了稳定付出自己的一份力,港城才会有未来,才会有明天。

这对整个华国是有利的。

但国家利益前,个人利益难免有损伤。而眼下,受伤最严重的的便是那些无辜的,具有反抗意识还清醒着的少部分人。

即使很幼稚,很中二,但宴一还是想帮他们。

但如何帮?

这是一个……很麻烦的问题。

荷花看她发了半上午呆,表情变了又变,但眉心却一直紧锁着,仿佛遇上了什么难题。

“大人,你是在烦什么呢?”荷花托着腮,一脸懵懂。

宴一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换了个姿势继续发呆。

“……不是有句话叫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吗?大人想不通的问题,可以跟我……呃,还有容先生说啊……”

荷花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她好像确实没办成什么事,反倒呆在大人身边,还能修出身体,这么一想,她更愧疚了。

宴一想了想,也是。

万一能有什么灵感呢。

“你看,眼前的风景多么美丽,可是有人蓄意破坏,你觉得,我该怎么对待这些人呢?”她歪着头,目光看向远处的维多利亚港。

荷花一拍手:“那还用说,揍他们啊。”

她难得聪明了一回,问道:“是不是昨天遇上的那些人?如果是他们,我们就可以施迷魂术,让他们互相残杀。

宴一秀眉蹙了蹙,自言自语:“万一用力过猛,死人的话……”岂不是造杀孽?

荷花对她的纠结似懂非懂,直接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可是,他们到处打砸,也打伤打死了不少人啊,放任继续的话,死的人会更多,那些人不是更无辜吗?”

“我觉得,让他们自己跟自己玩,玩到什么程度,全是他们内心的投射,赖谁也赖不上咱们。对其他无辜的人来说,这就是大功德!”

荷花不是人,做了将近百年的鬼,自是根本不考虑这些人会不会内讧过头,打出人命,鬼的世界便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这项规矩在如今的地府依然算数。

否则便是厉鬼。

要被打入无间炼狱,永不轮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