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撅起屁股,头埋在被窝里不肯看她。

宋颂:“……”

“你那宝贝给我也好,省得你一天天的沉迷。”

她摇摇头,继续喝茶。

没一会儿,街道上铁蹄整齐划一的声音传来,震得桌上茶杯中的水翻滚着溅了出来。

所有人屏息凝神,满面敬畏望着外面奔驰而过的铁蹄军。

这便是沅州事变那晚攻进皇宫的铁蹄!

所有人眼神变了。

大家不敢说话,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怎地出动了铁蹄?

宋颂望着这一队铁蹄军行进的方向,心里了然。

没一会儿,官兵压着三三两两的人从茶楼前经过。

有了方才那一遭,茶楼里早已没有高谈阔论的声音。

人人默默喝茶,偶尔目光询问,却不敢发出声音。

此时见官兵抓了这么多人,不禁更加疑惑了。

这个阵仗,不是小事啊。

“啊!”有人小声惊呼却连忙捂住嘴巴。

大家纷纷鹄立张望,对着街上被压着走来的那人一个劲地看。

那是一个看起来弥勒佛般笑眯眯的人。

即使被官兵压着,却依然不见惊慌。

对众人视线,他亦淡然。

宋颂玩味地看着这人。

“老狐狸。”她道。

这便是当朝正三品大员——户部尚书的儿子,王守仁。

梧桐巷旧书铺便是他的产业。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联想到了昨夜那场大火。

官兵吆喝着,让闲人退避,一路看似随意实则相当小心地“压”着王守仁进了京兆府的大门。”

“听说了吗?陛下派铁蹄军将忠勤伯府查抄了!”

“啊!”

“当真?”

“千真万确!亲眼所见!”

“忠勤伯府犯了何罪啊?”

“嘿,你们可是没见到,忠勤伯府抄出来的财宝,官府派了几十辆马车,足足拉了百十来趟,马车印子都嵌了一尺深!你说忠勤伯一个没落伯府,哪来的钱?”

“原来是勾结了王守仁!为祸百姓,霸占良田,旧朝时仗着永昌侯府,不知犯下多少恶哩!”

“啊,那王守仁可是皇帝面前的红人——户部尚书的儿子,他也要治罪?”

“王守仁不好说,不过,忠勤伯府这回彻底栽了。”

“对了,忠勤伯府出了个沅州双姝,伯府女儿岂不是……”

“没入教坊啦!”

“啊!”

“你们还真别说,这忠勤伯府那位‘沅州双姝’杨大小姐,毒着呢!你们猜她干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