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阙:“是。”
这下,就连宋颂都有些诧异。
她没想到,这圣旨,就在天阙身上。
云士忠脸色彻底灰白,凌丽华虽不知发生了何事,却从中嗅到了对自己不利的气息。
她一直在等圣旨,但今日早朝究竟发生何事?为何云士忠和容离都如此古怪。
明明是云芷犯了死罪,为何她心跳如此慌乱?
凌丽华心中千万算计划过,无论如何,事已至此,她只能眼神有些恍惚地跟着脸色不对的云士忠跪下。
天阙方才宣读旨意。
凌丽华越听,眸子睁得越大,脸色也越难看。
她难以置信,什么叫危害社稷,罪大恶极?
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心里闪过自己万无一失的致命一击,云芷必死无疑,绝不可能逃过一劫!
她不相信云芷有这样的本事反败为胜。
不可能。
天阙挥手让人上来捉拿。
凌丽华冷声道:“等等!”
她深吸了口气,跪在容离面前:“请太子拿出证据。什么叫谋害国公原配,谋害嫡女?什么叫危害社稷?臣妇不过一妇道人家,操持内务,相夫教子,从不曾涉足政务,这般罪责扣在臣妇头上,真乃天大的冤枉!太子难不成要屈打成招!”
容离将圣旨从天阙高举的手中接过,翻看两眼,淡淡道:“字字皆真,并无冤枉。带走。”
凌丽华沉着脸,甩开侍卫伸来的手:“滚,本郡主自己走。”
她转头看着容离和宋颂:“臣妇没有做过便是没有做过,屈打成招我也不会认的。”
宋颂看着这个把骄傲和自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女人,目光平静,伸手遥遥一指:“你不是要证据?你看看那边。”
凌丽华神情镇静,淡淡转头。
震惊、难以置信、恐惧、惊慌、死寂各种情绪轮流在她眼里闪过。
她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
直退到墙边才强撑着没有软在地上。
“怎么可能?”她瞳孔收缩着,嘴唇颤抖。
宋颂:“怎么不可能?你以为自己手脚干净,就可以抹杀一切?你当自己是执掌生死的阎王,想杀谁便杀谁?”
凌丽华呢喃着呢喃着,目光瞪着宋颂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疯狂,头颅依旧高昂,目光不屑:“是,我是对容映有怨,是对你不喜,但你扪心自问,容映那个人,我一只手就能捏死,她凭什么跟我抢?你所作所为又有哪一件是招人喜欢的?你们这种人,就该活在不见天日的地沟里,就该像过街老鼠一般仰人鼻息、小心翼翼,贱人也敢跳到我的头上,哈哈哈哈哈哈是我,是我干的,你们也配和我争?毒死她算她走运,我真该千刀万剐。还有你,当初就该掐死!”
她这副样子,显然早就有些不正常。
宋颂挥了挥手:“将她嘴堵了,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