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丽华发现不对,脸色大变:“你诈我?”
她伸手去掐宋颂脖子:“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诈我!”
宋颂一脚将人踹开。
她胸口情绪不定,看着凌丽华,犹如看一个怪物:“你为了荣华富贵,害她落入魔鬼手里,你还是人吗?”
凌丽华吐出一口血,嗬嗬笑了起来:“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我要荣华富贵怎么了?世人谁不是汲汲营营向上攀爬?她不也吃着嘴里看着锅里,有了燕王还不满足,到处勾引男人,活该!”
宋颂手指指着她:“你就是个疯子。”
凌丽华目光诡异地看着她,嘴唇轻启,声音犹如鬼魅:“我再告诉你个秘密啊。我送她到昏君床上的时候,她身怀有孕呢。这事,就连容宴之都不知道哈哈哈!”
宋颂脚下一颤:“什么?”
“她以为自己是谁?”凌丽华咬牙切齿,目光陡然阴毒,“敢给我脸色看,就凭着那张脸,让男人疯了一样往上扑,贱人!那个没用的懦夫,不就是个贱人,竟然还捧她当皇后!还有那个贱种!孬种,竟然替别人养儿子!都是没用的废物!”
宋颂一把提起她衣领:“容戈是燕王的儿子对吧!”
凌丽华笑得恣意:“对啊,燕王亲手杀了儿子,多刺激!”
宋颂脑子里所有的疑惑都有了答案。
为什么昏君恨燕王。
为什么椒房殿跟燕王府一样的布局。
为什么昏君死死抓着容戈要他亲手杀了燕王。他是真的恨容宴之。
她目光复杂,看着疯疯癫癫的凌丽华,无话可说。
这个女人生来就是疯的。
*
燕帝寝殿。
容离坐在下首:“钦天司已测出下月十五大吉,大婚便定在这一日。”
燕帝喝了口茶:“你已下定决心?”
容离淡淡道:“嗯。”
燕帝目光复杂:“我本以为你总能避开这个‘情’字,没想到还是步了我的后尘。”
容离:“父皇。”
燕帝咳嗽两声:“燕王府每代总要出痴情人,结局总归零落,父皇老了,你好自为之。”
容离目露愧疚:“父皇。”
燕帝苦笑:“你母妃一个人寂寞,如果不是报仇,我早该去见她的。既然已经定了,记得带她去见见你母妃。”
容离抿唇:“会的。”
燕帝眸子看着杯中茶水:“容戈……放他一命吧,让他当个闲散王爷,圈禁就好。”
容离:“他的命,不能留。”
燕帝看着他:“就当父皇最后的诏令。”
他拍拍容离肩膀:“有些事退一步去看,或许会另有所得。”
他眼睛看着容离,却又像是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你长得很像你母妃,子檐是她为你取的字,父皇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保护好你母妃,最大的欣慰,就是有你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