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杏林早捡好了药,说道:“你若吃药,我便见他们。”
老道长道:“我吃就是了。”
华杏林见师父答应了,这才放心了。
庄园的小候客厅内,虞褰棠在帷帽的掩饰下,小心打量厅中摆设。
别看摆件都是拙朴的木料,却有淡淡香气,让人不觉静心凝神。
“应该是沉香木。”虞褰棠思量道。
可若都沉香木雕刻的摆件,这家的主人可不得了。
不说现代,就是这时空,沉香都是可比黄金的。
正感慨,虞褰棠就见一位身着道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见来人,双胞胎兄弟便起身拱手为礼,称神医。
都一一见了礼,诚国公才说道:“说来惭愧,某与犬子前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只因小女一月前,忽然得了怪疾,病发时头痛欲裂,恨不得一头碰死,可家中不管请来多少大夫,有说无碍,也有说不过是小症候的,让小女的病耽误至今,以至目不能视了。”
说到最后,诚国公还有些哽咽了。
虞褰棠忙伸手去摸,想要去安抚诚国公。
诚国公唯恐虞褰棠不慎又摔了,便自己过去了。
身为长子的虞召南便接过话,说道:“为了舍妹的病,家里已计无所出,唯神医是一线希望。故,还请神医出手相救。”
说罢,虞召南向华杏林深深就是一揖。
华杏林虽被称为神医,到底不过是一届平民白身,虞召南可是钦封的世子。
然虞召南为了妹妹,竟愿向庶民折腰相求,可知他对家人的心。
见状,双胞胎也齐作揖,道:“神医之恩,虞家没齿不忘。”
华杏林赶紧起身将虞家三兄弟扶起,说道:“使不得,快快请起。治病救人,原就是医者的本分。”
诚国公站起,也是一拱手,道:“有劳神医了。”
罢,庄园里的小药童提来华杏林的药箱,摆下脉枕。
华杏林说道:“还请小姐伸伸手,我也好请脉。”
从国公府跟来伺候的婆子,赶紧捧起虞褰棠的手置于脉枕上,又在虞褰棠手腕盖了丝帕,才请华杏林把脉。
华杏林将虞褰棠左右手的脉都摸了一回,又说道:“请小姐露一露金面。”
婆子才要摘虞褰棠的帷帽,虞褰棠却不愿意了。
还是虞召南和双胞胎哄了半日,虞褰棠这才给摘了帷帽。
华杏林看着虞褰棠目无焦距的双眼,意有所指地说道:“小姐这病,还真只有我能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