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黄承徽,衡候人便赶紧出宫去了。
西配殿里,桑柔引颈期盼,却半天没等来衡候人。
失落失望之余,桑柔是越发的委屈了。
也是这时传来了黄承徽被罚禁足的消息,桑柔听说后,又哭了,如蒙冤得朝雪般地说道:“阿弥陀佛,太子爷英明,总算是看清了这女人藏奸的嘴脸,再不会被她的花言巧语所蒙蔽了。”
沉香虽还是看不出来黄承徽的不好,但她的主子是桑柔,她自然是要和黄承徽一条心的,便说道:“可惜只是禁足,她这样表里不一,内里藏奸的,就该将她的险恶用心公之于众,让人好好看清她的嘴脸。”
桑柔一面拭泪,一面说道:“她到底身怀太子爷的子嗣,看在孩子的份上,太子爷也不能让她太没脸。”
就在桑柔以为,别人会因此疏离黄承徽之时,没想她却越发得了刁难。
这回还是太后给的难堪。
原来是苏承徽在知道了黄承徽被禁足后,十分的不忿,便跑到了张氏跟前搬弄是非。
苏承徽若只是为黄承徽抱不平,张氏便不理会了,可苏承徽不知是得了谁的指点,净拿内治之权说事了。
苏承徽说道:“教导惩治太子嫔妃,原就是太子妃之权。今儿苗承徽敢母凭子贵,恃宠而骄,越过太子妃,借太子爷之手惩治嫔妃,明儿是不是就敢伸手向内治了?”
虽然苏承徽的话,挑拨的意思太过明显,可谁让她就是捏住了张氏如今的要害了。
所以张氏以挑拨不睦的名头又罚了苏承徽一回,但左思右想的,觉得苏承徽说得还是挺有道理的,还说:“如今本宫没有嫡子,自然不比她们有了儿子的站得住脚,若当真让苗氏得寸进尺,把本宫架空了,可就迟了。该给苗氏点子警告了。”
想罢,张氏先打发人去惇本殿,看看衡候人在不在。
知道衡候人不在,张氏这才忙忙出了东宫,往德寿宫去了。
见到太后,张氏不哭不闹也不告状,只说些衡候人小时候在太后跟前的事。
太上皇被俘之时,衡候人还小,亲娘没了,也没个兄弟姊妹的,一人孤零零的住东宫,怪可怜的。
太后心生怜惜,不时传小衡候人来德寿宫玩。
小衡候人也是个省事的,挺招太后喜欢的,因此说起衡候人小时候,太后还是有些她觉得可乐之事说的。
说完小衡候人小时候,自然而然的就要说到衡候人的长子。
张氏对大哥儿就是一顿夸,还说要不让人把大哥儿抱来,让太后瞧瞧像不像衡候人小时候的。
对于衡候人的庶长子,太后只见过一回,赏了些东西便算完了。
既然如今提起了,见一见也是无妨的,于是太后便打发人去抱大哥儿来,张氏的人则随行。
桑柔以为黄承徽得了惩治,终于能安心了,没想到张氏的人就来了,说是太后要见大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