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褰棠道:“你能自己想明白了,是再好不过了。”
虞褰樱又说道:“我只是有一事不明,当初太子除了给我药吃假装有喜了,还让我收拢性子,学着清冷平淡样子,果然我就得宠了。我一直以为俏婕妤也是学的清冷高洁的样子才得的宠,直到我见到了一副似俏婕妤,神韵上又不似俏婕妤的画像。”
说着,虞褰樱把临摹的画给了虞褰棠看。
虞褰棠看了说道:“画中人的五官的确和俏婕妤挺像的,气质却比俏婕妤更出尘。”
虞褰樱道:“正是了。我疑心这是另有其人,而这人到底是谁,太子一定是知道的。”
虞褰棠放下画卷,说道:“那又如何?”
虞褰樱欺身道:“太子如此定有图谋,你如今身为寿亲王王妃,不该为皇上分忧吗?”
虞褰棠凝眸说道:“你的心并不如你嘴上说的,都想明白了。你以为这样就能拿住太子的把柄,回报太子了?
我还当你是个聪明的,没想却是这样的愚不可及。
你也不想想,为何太子能借这画中人的光,用你和俏婕妤一再的得逞?说明了什么?说明这人虽是皇上所爱,皇上却也不敢声张,求而不得的人。
什么样的人是连皇上也求而不得?除了死人,还有就是这人从伦理道德上,是都容不得皇上得到的。
这样的一个人,你找出来做什么?让皇上难堪吗?”
虞褰棠一面说,一面慢慢站了起来,严厉道:“你要作死,我绝不阻拦,但要是带累了国公府,我头一个就容不得你。”
说毕,虞褰棠摔袖就走。
虞褰樱细一想虞褰棠的话,顿觉冷汗涔涔。
从汉广宫出来,虞褰棠便等在了御花园,待衡序人从太极宫出来,他们便出宫回府。
因着后宫悄无声息的一场清洗,那怕如今的御花园百花吐蕊,景致日新,也无人观赏,清冷寥落得很。
虞褰棠行至花间,独坐于石雕的绣敦上暗暗思忖道:“因为俏婕妤的死,虞褰樱的心是又活泛了。”
在这宫里没有宠爱的嫔妃,日子的确是难过的,虞褰樱又生了争宠的心思,也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可虞褰樱若因此而不择手段了,就成了虞家的隐患了。
虞褰棠正苦思应对之法,就听得有人唤她,“虞妹妹。”
虞褰棠赶紧回头,果然就见衡候人立于树影之下。
再看四周,跟随伺候的宫人不知何时已被调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