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黎表面是在刺他,暗地里朝着陆婉莹一步步靠近,军师看到了,匆忙从地上捡了一把剑,想要抓住陆婉莹要挟谢景黎。
陆婉莹早有察觉,提腿向军师的腿肚子踹去,匆忙往山下跑。
李殊岐作势要拦,谢景黎迎面而来的剑锋却直逼他面门。李殊岐的剑锋一偏,眼睁睁地向陆婉莹的背后脱手刺去。
“呲啦”的一声在耳畔响起,陆婉莹回眸,看到谢景黎挡到了她面前,被剑贯穿了腹部。
“二爷!”她惊呼出声,谢景黎却咬牙叫她放心。
趁着李殊岐失神的一霎那,谢景黎纵身一跃,将手中长剑刺入了他的心脏。
“大叔!”两边都是真心相待的人,陆婉莹谁也不愿失去,却只能怔怔地站在原地发愣。
谢景黎,为什么非要李殊岐死不可?
李殊岐的神情并无讶异,释然一笑:“这么多年,总算是让你大仇得报了。”
谢景黎眸子一冷,咳出一口鲜血:“当年害死我母亲,你就该料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下场。”
原来当年谢景黎母亲的死,另一个相关的人就是李殊岐。
陆家是受人之托,答应要接谢景黎的母亲,却没有安全送达;李殊岐才是拦路抢劫,导致悲剧的罪魁祸首。
李殊岐道:“我的小弟只为谋财,马车坠崖实乃意外。不过,多说无益,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吧。”
谢景黎眸子一黯,母亲之死,没有一个人故意为之,却让他凄苦半生,他有苦无处诉。他轻轻松了手:“敬你是条汉子,你走吧,不要再让我看到。”
李殊岐沉默地看着他,终是捂住胸口,在军师的搀扶下下了山。
谢景黎目送着他们离去,在背影消失的一霎那脱力倒下。
谢景黎被陆婉莹一路拖下了山,昏迷了十几日,剑伤反反复复,总有恶化的迹象。
陆婉莹想贴身照看,却被范雅派人拉走,关在房门不许出来。
自谢景臻死后,嘉王妃的头发全部花白,浑身病痛,眼看着就要不行了。谢景黎身子有恙,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了范雅手中。
将养了几个月,谢景黎才渐渐清明过来,范雅的看守稍松,陆婉莹可以抽空去看看他。
几个月不曾活动,一出门,陆婉莹便腹痛难耐,丫鬟忙传了大夫诊断,大夫神色大喜:“侧夫人这是有了身孕。”
陆婉莹不敢置信,前世的孩子意外失去,再为人母,她有说不出的感动与恐慌。
她想好好守护这个孩子,但又害怕自己会再次失去他。
消息很快传到了范雅的耳中,她的长眉扬了扬:“陆婉莹被山贼掳走,失了贞操,珠胎暗结。按照我族规矩,该作沉水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