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吟微笑道:“不必多谢, 我们就不打扰张兄了。”
但话虽这么说, 陆吟却连脚步都没动一下,还是老神在在的站在那里。
这个老狐狸!滕玉在心中破口大骂, 这陆吟分明就是对她还有疑心,故意站在这里不出去的,想要打消他的疑心, 必须得拿点真东西出来。
她捏了捏衣袖,接下来要做的事令她有一些紧张,但又莫名期待。
手中拿着红绳,直接走到了萧策面前,开始自顾自的动作起来,仿佛完全忘了屋里还有人一般。
萧策此刻是手撑在桌子上假装晕倒,滕玉将人扶了起来,倒是不太重,看来应该是这人自己用力了。
其实正常情况下,这时候她将人打横抱起是最有说服力的,但问题是,她……抱不动。
于是只好退而求其次了,一路扶着人来了床边,将人放倒在床上,然后拿起红绳来开始绑,一圈又一圈,直至将对方身上都缠满了红绳,她感受到有寒气自眼前人身上散发出来,冻的她一个激灵。
其实想要取信于陆吟他们不一定要采取绑红绳的方式,只要亲一下陆吟就会走了。但滕玉却想这么做,阿策隐瞒身份那么久,从没有要告诉她的意思,她心里并非不生气的。
只是再遇太过仓促了还没来得及生气,此刻面对着这人,那生气的感觉和心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害怕都明显了起来,激得她身体里的恶趣味因子蠢蠢欲动,一个头脑发热便将人给……绑了。
萧策手上青筋暴起,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自小到大,还没有谁敢这样对他?若不是大局为重,他很可能会将罪魁祸首暴打一顿。
滕玉感觉压力山大,身后还有三个人监视的目光,而身前这人身上冷气不停地外放,她感觉要窒息了。
事实上要窒息的不止是她,她身后那三人脸色也呆若木鸡,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简直要石化了。
但还是没走,滕玉蹙了蹙眉,那几人居然还不走,看来是时候下一剂猛药了。
她微微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身下的人,这一看可不得了。
那人青丝如瀑般地扑在床上,皮肤如上好的白瓷一般,再配上身上的黑衣和红绳,这强烈的色彩对比,给人的视觉带来了极大的冲击。
滕玉咽了咽口水,身体开始燥热了起来,热血开始往头上涌去,她紧张的捂住了鼻子,还好,没流鼻血。
手微微抖着向前伸去,将那人下巴微微挑起,精致的五官如用画笔精雕细琢出来般的完美,目光一一划过那如画的眉眼,挺翘的鼻梁,而后定在略微发白的薄唇上。
对方的唇形很完美,仿佛完全就是为亲吻而生一般,滕玉有些口干舌燥起来,非常的……渴。
连日来的思念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她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唇,心跳的飞快,很想要尝尝它的味道。
于是她没有犹豫地凑过去了,反正到时候可以推脱说是为了做戏,既然有正当理由,那还担心什么?可以放心大胆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