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缘习惯性要走过来抱走正在熟睡陆渊,但他正要把包子从自家老祖身上抱走,殷栗却摇了摇头,破天荒地说道:“无碍,今日他就和我一个房间,你快去休息吧。”

见自家老祖关上了房门,吴缘只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几日他对包子陆渊的身份也多少有了推测,殷栗一直不肯承认陆渊的,小包子却天天软软地叫着老祖‘师尊’,起先他还以为是什么避嫌的称呼,现在想想却疑点重重。

他缓缓摇摇头,关上了房门,老祖的事情,不是他可以随意揣测的。

房间内的殷栗把一直缠着他的陆渊放在软榻上,他自己从来都是一个人睡惯了,虽然说和陆渊在一个房间,但也是陆渊睡软榻,他睡床,两个人分开而已。

房间内点着一盏摇摇晃晃的蜡烛,殷栗拿着蜡烛,注视软榻上陆渊安静的睡颜许久,眼神也越发困惑。

陆渊这段时间太黏他了,要知道,原本在陆渊小时候,擅自将纳魂木扎入自己体内之后,殷栗就和陆渊的关系越来越疏远。

那日陆渊坚定又带着偏执的眼神一直在他脑海中萦绕不去,反而让殷栗看清了陆渊的心性,偏执又固执,让殷栗彻底歇了心思。

这段时间,陆渊变回年幼状态的样子,虽然有几分怀念,但在殷栗心里这更像一个笑话,似乎讽刺着他曾经对陆渊的不管不顾。

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殷栗把视线从睡得香甜的包小子身上收回,只要陆渊这次恢复正常,自己找他问清楚能够从这个世界出去的方法,就能和从前一样回到正轨了吧。

殷栗吹熄了蜡烛,一室宁静。

一个时辰之后,清冷的月光从窗外射入,照在了陆渊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