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鲜血“刷拉”落了地上,这四人见了血就更兴奋了,四根长黑魔丝立刻射到地面去吮吸血液。
这已然不像是个正常人该有的样子了,吴缘当即抱着剑飞速关上门阀,立在整栋房屋门前,迅速捏碎手中的一方玉牌。
这玉牌是衡坤宗内专门用来告急的,一旦捏碎,其他长老的玉牌就会颤动。
在这深夜中,不到几息的时间,衡坤宗内的长老除了维持秩序的几乎都来了。
……
原本早就可以不和殷栗住在一间屋子的陆渊,因为林南盛不敢过问换房间的事情,就正中下怀地一直和自家师尊住一起了。
殷栗倒是找林南盛说过一两次,但林南盛这段时间对他避之不及,压根瞧不见影子,他也是个懒人,索性便不说了。
一起住就一起住,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但殷栗今晚睡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是不安慰,干脆支颐侧坐懒懒地翻着一本手札。
这手札记录了此界的精怪异志,还配了手绘的图,作者正是被殷栗顶替了身份的正牌殷老祖。
但这本手札没有被好好保护,内容已经残缺多半,还是殷栗从积灰的角落搜出来的,接近尾页好歹还有些能认清的完整文字。
这段文字让他看了倒是觉得有几分兴味。
端正的小楷写道:旁人都太过痴傻,我如今却要勘破了,原来这天地初开时,上为清下为浊,变化清浊两界,如今的此界,便是浊界,那清界又在何处?除去此方,到底还有多少世界?
在这番话的下面,有着短短的落款:戊戌年,殷栗于恶鬼山所记。